凌晨, 惡夢中驚醒… 說來, 也不是什麼惡夢, 是怪夢, 印像夢中大概是帶了我的"燒賣"乘車回家, 回到家中, 是裝修前舊居的樣貎…
不過… 舊居裝修前, 我還未收養燒賣…
蝦餃燒賣都是舊居裝修後才開始養的… 所以想起來, 帶他回去的夢境也是滿怪的…
2010年才剛開始, 說來… 不經不覺已養了他們一年多了… 這年來, 他們就是我家的一部份… 每天一起生活, 為我們製做了不少歡樂… 甚至爸, 媽, 妹妹也常過來看他們… 跟他們玩, 燒賣逗得爸媽非常開心…
昨天… 是他們打年度預防針的日子… 約好了下午七時到診所打針…
到診所磅重的時候, 蝦餃是3.6kg… 燒賣有6.7kg, 近乎蝦餃的雙倍… 肚腩也是漲漲的…
漸漸, 我們忘記了燒賣本身的名字, 開始叫他做肥仔了… 因為他的大肚腩, 走起路來左搖右擺… 非常滑稽, 坐著時… 肥肚腩令後腳也快抓不到耳仔了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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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先檢查的是蝦餃… 估不到, 只有3.6kg的嬌小身型… 醫生說他有點點肥胖了… 醫生叫我摸摸他的肚… 凸出來軟軟的, 就是脂肪, 幸好不算嚴重, 要開始注意飲食了… 別要讓他繼續肥大下去…
然後到燒賣, 醫生看到他漲漲的肚腩… 皺了眉… 然後用雙手檢查了一下… 神色似乎有點凝重…
說道… 這似乎不是肥那麼簡單, 可能是積水… 或許… 是更嚴重的病… 有可能更是腹膜炎(FIP)… 死亡率接近100%…
那時, 我呆了一下… 回想起燒賣近來的確有點點不妥, 除了近兩個多月才發覺的大肚腩外… 近星期還不時嘔吐… 還以為貓嘔吐是正常, 只是本能把吞入肚的毛球吐出… 所以近期開始餵他吃去毛球的貓糧…
可是, 醫生說, 嘔吐也是腹膜炎的病徵一種… 現在… 預防針不能打了… 改為做超聲波及抽血檢驗…
醫生那副嚴肅的樣子… 更令我多擔心燒賣的狀況, 雖說他日常沒有異樣… 一樣貪吃貪玩, 崩崩跳跳… 但是他的大肚腩, 看來也不是正常… 說罷, 留下了燒賣在醫生房間檢查… 離開燒賣一刻, 心情很沉重…
半小時左右, 助手叫我們回到房間去觀看超聲波… 還以為他們已經檢查好… 原來… 他們只是替燒賣的肚腩剃光了毛… 眼前的… 是光脫脫的肚腩… 青筋暴現, 真的漲得好緊要…
超聲波的探測, 跟觀看孕婦肚內的bb沒有兩樣… 有分別的, 只是觀看者的心情… 我不是在看即將來臨的生命, 看的… 只是他肚內嚴重的積水… 醫生說, 超聲波照出來, 黑色的地方就是積水… 白色的, 就是器官…
我心想, 哪有什麼白色的? 我看到的, 就只是一大片的黑色物體走來走去… 只有點點的白色地方…
哪, 就代表積水很嚴重了… 醫生本來說要照X光的… 現在可以"省錢"了… 不用照已經知道積水嚴重, 需要轉介到更專業的內科醫生去…
不過, 去之前還是需要驗血和驗積水黏度…
合三人的氣力, 將臉容極不愉快的燒賣緊緊壓在醫生桌上… 往朝天的肚皮抽了少許積水…
醫生說… 積水不太黏, 算好… 如果黏的話, 便很嚴重… 沉重的心情, 算放鬆了少許… 但這少許… 改不了我的愁容… 我依然很害怕…
"燒賣… 別要嚇爸爸…"
抱燒賣回到大堂, 再等候驗血報告…
時間每秒都過得很沉重… 畢竟這樣的事從沒發生過在我的家人身上… 又過了半小時… 回到醫生房間, 他依舊凝重的眼神令我無法不難過…
他很詳細地跟我說了一遍驗血報告, 那堆數字, 那堆英文簡寫… 老實說, 我根本聽不明他在說什麼… 聽得進耳的, 就是那個指數合標準, 那幾個指數超標了…
特別留意的結果是…
PLT血小板高了599, 高於正常的175 – 500…
ALB白蛋白只有1.8… 正常是2.2 – 4.4
ALP(據說是測肝、膽功能的指標)111, 高於正常的10 – 90
最令我擔心的… 是ALT, 肝功能的指標… 竟有415, 比正常的20 – 100高出四倍有多…
醫生說… 會幫我轉到太平道的內科醫生去… 同時報告也fax了過去… 大概星期二三就要再帶燒賣過去檢驗…
另外… 醫生提及醫藥費也是一個大考慮… 就只是這樣簡單診症, 照一下超聲波, 驗血… 在非牟利的診所也動輒兩千元… 到了專科診所, 收費是很不非的… 所以醫生一再叮囑我記得要預算一下能付擔的診金… 千萬不要什麼化驗也去做… 免得收到賬單時才嚇一跳兼負債累累…
以前也聽說過竉物生病的開支是超恐怖的… 但都是近乎終年時才發生… 但燒賣才剛得一歲多, 已經開始有這樣嚴重的問題… 以後的日子, 還可以怎樣過?!
回家的路上… 跟燒賣媽媽沒有大多的對話, 好不容易才哽出一兩個字, 打破沉寂… 看完醫生, 已經九時多… 沒有胃口, 但也得吃點東西…
隨便坐下點了晚飯… 終於定下來, 想一想… 將來可能要應付的, 除了沉重的醫藥費… 還有治療過程, 燒賣跟我們一家人也將會面對多難過的時刻, 精神跟時間… 我們能否一一承受?
萬千個未來的問號在心中… 頭痛之極…
再問了一下自己… 燒賣在我心中的位置, 我到底有多愛鍚燒賣?…
那時候, 我已忍不住哭了…
"寶寶, 別讓爸爸擔心啊"
(燒賣常常愛在地上滾動他的大肚腩)
(燒賣的貪吃樣)
